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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的創新若要變成經濟增長、具有經濟學意義，就需要經過創造性破壞。”蔡昉表示，但在這一過程中，往往會遭遇兩難處境：一方面政府支持政策介入其中，這有助于創新發展。另一方面，政府往往不愿意承認失敗，這可能導致無法形成真正的創造性破壞，甚至會出現“索洛悖論”，即到處都是新技術，但是生產率得不到提高。

蔡昉表示，通過創新驅動經濟增長的戰略目標，終究不能失敗，要堅持下去。但在單個過程中應該接受創新受挫。戰略目標基礎研究、應用研究、研究開發、應用應有不同的機制。政府、企業還有市場在其中各司其職，應該把它區別開來，不能越俎代庖。

“不要把不言敗的特權賦予任何具體部門和單位，更不能把這個特權賦予市場主體，否則可能會造成市場壟斷以及僵尸企業。”蔡昉表示，對這些市場主體，都應該允許失敗。“不言敗”本身不是我們產業政策、扶持政策的題中應有之義。

蔡昉指出，創新要擁抱創造性破壞，意味著過剩產能應該被淘汰、傳統技術應該被替代，企業也應該允許退出，甚至過時的崗位也可以淘汰。但人要得到社會保護，因此可以覆蓋居民全生命周期的社會福利體系是形成創造性破壞重要保障機制。

此外，蔡昉還表示，在不同的發展階段上政府要有不同作為。因此創新在市場和政府在市場中起到怎樣的作用仍值得進一步討論，這將有利于解決創新要素的流動和重新組合，形成經濟學意義上的創新，提高生產率。

編輯 許諾 校對 吳興發